冬天说来就来
青山有幸伴诗仙
秋吟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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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说来就来

汤云明
 

对于怕冷的我来说,才过完中秋,就开始想着冬天的事情了。我会在休息日把衣柜里的衣服重新整理一下,把适合夏天穿的短袖衣服和薄外衣逐渐打包收藏,而把即将登台的秋裤、防寒服、毛衣等找出来挂在显眼的位置。我们这里每年的最高气温也就30摄氏度多一点,经常是在30摄氏度以内,最低气温也在零摄氏度左右,所以这里除了部分宾馆、商场,普通的居民家里或办公室一般都不会安装空调。相比而言,我喜更欢夏天,穿得少,一身轻松,洗的又少,省时省力。

一想到冬天,就会想起一些儿时的往事和记忆,那些生活的片段就一幕幕地在眼前出现。那时,每到寒冬腊月的早上,一些不需要去生产队出工的老年人和还没有上学的孩子就会到晒场上晒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满地的白霜上,人们抬个小板凳静享暖阳围绕。老大爷们几乎个个抬着一支很长的竹子烟杆,边吸烟边闲聊,老奶奶们通常在做一些针线活,小孩子们就随意地在晒场上玩乐。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会在冬天的早上到城外的水田里捞几块冰带到学校里玩,有时还会吃上几口。当把手按到水面上,几毫米厚的冰块破碎的声音咔咔作响,很是好听。我把捞起的冰块用钢笔套子当吹气筒吹个小洞,随便找跟绳子或草就可以把它拴起来提着走。

最有意思的是自己制作“冰棒”,睡觉前,我们把半小碗白糖水放到窗台外面,第二天早上就可以收到冻成冰块的糖水,只是水加了糖以后,冰冻成块的气温要得更低,如果天气不够冷的话,冰层会比较薄,有时甚至冻不起来。地处西南内陆,长年以西南风为主,沿着云贵高原上来的冷空气,一路爬坡上坎,通常是到了昆明滇池地区就减弱得没有了脾气,也无能为力再前行,这也是昆明能成为“春城”的原因。我的故乡很少下雪,一般十来年下一次大雪,二三年下一次小雪,虽然每年总会有一两次偶然地看到飘雪,但落到地上就没有了,也堆积不起来。

我这里号称“四季如春”不是徒有虚名,每年的最高气温和最低气温绝对差也就30来摄氏度,不像北方地区绝对差会到七八十摄氏度,空气质量也好,绝对没有雾霾和沙尘暴,很适宜长期居住和生活,所以当地人都不喜欢或者说不愿意背井离乡外出闯荡,这里的人多数承认自己是“家乡宝”。昆明通常在每年的11月底才正式进入冬天下霜时节,而到第二年2月春节以后气温马上回升到20摄氏度以上,所以冬天很短,不像北方10月底就进入了冬天,第二年三月份才进入春天。

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雪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3月中旬,可以说是达到了几十年不遇的雪量,又是在春季,算是非常特殊了,街道上的雪都堆积了几十厘米厚,要是在山野,就更厚了。几天过去了,瓦房上吊下来的冰凌条还有几十厘米长,中小学校也破天荒地停了3天的课。

小时候的冬天,因为缺衣少食,衣着单薄,营养不良,家里又没有什么取暖的设备或电器,再加上土木结构的房子四处通风,所以感觉很冷,还经常感冒。现在不同了,房子是钢筋混凝土建盖的,比较保暖,人工取暖设备普遍,各种防寒衣物丰富,物质条件的改善也让人觉得冬天不是那么可怕了。

冬天是大自然的休整,也是人的休整和冷静思考,俗话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老牛老马怕过冬”,甚至可以说,冬天是包括人类的所有草木和动物界的劫难,草木要么只有一年的生命,第二年需要重新由种子发芽,要么虽然可以多年生长,但每年都会枯萎一次,第二年又从根部重新发芽。而很多老弱病残的动物会因为冬天的寒冷或食物短缺而死去。人也类似,很多体弱多病的老年人会因在冬天引发各种疾病而去世,在四个季节当中,冬天里去世的人会明显增多。

感觉才过了秋分和中秋,冬天说来就来了,先是寒露落地,接着就是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大地就一天比一天冷了下来,直到过了冬至这个冬天过半的分界线,也即一年里白天最短的日子,小寒、小寒也就会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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