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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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的诗与远方

魏亮
 

上周末,一家三口人到城市近郊的一个葡萄基地采摘新鲜的葡萄,一串串紫色的大葡萄,品尝着葡萄甜蜜的味道,还有采摘的喜悦和乐趣,勾起了我的一些记忆……

最早对葡萄的记忆,是我小时候与奶奶生活在乡下的日子。奶奶的农家小院前有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我怀着好奇的心,问奶奶,这是什么树呀?奶奶告诉我,这是葡萄树,结的果实是葡萄。奶奶还告诉我,这些葡萄树是我爷爷种下的,有十几年历史了。时至今日,我还能清晰地记得,奶奶最爱给我讲故事,七夕节牛郎织女、中秋节广寒宫嫦娥、西游记里的故事等等,当时,我十分佩服我奶奶,心里觉得奶奶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后来长大了才从父亲口中得知,奶奶虽是旧社会的农村妇女,但她的父亲是私塾先生,从小耳濡目染,很小就能识文断字,会《百家姓》和《四书五经》等等。秋天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家结的葡萄不大,颜色青红相间。奶奶搭着小木梯从葡萄架上用剪刀摘下一串串葡萄,用井水洗净之后,我是第一个食客,葡萄味儿酸酸甜甜的,而且还有籽,要吐掉。可以说,葡萄架下的童年时光既是温馨的,又是快乐的。

到了上学的年纪,父亲便把我从乡下奶奶那里接到了城里,在父亲上班的国营工厂附属子弟小学读书。父亲当月发工资的日子是次月5号,有回我跟父亲一起去工厂会计室领工资,我一眼就发现会计室门口有棵葡萄树。这棵葡萄树有些岁月了,葡萄树的根部向上的藤足有饭碗口那么粗,葡萄藤蔓延到几米高的架子上,而且结了几串小葡萄。我双眼定格在那几串小葡萄上,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这野葡萄还是青的,味酸,呷不得呢。”我失望极了。父亲每回发工资后,都会带我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些好吃的给我。如果是葡萄上市季,那父亲肯定要买些葡萄,解我的馋。

往后的日子,读书的时光是充实的,工作的时光是忙碌的。直到早几年搬进新居,我有了些空闲时光,我爱上了阅读,以及种植盆栽的喜好,于是在书房旁的阳台种上了一些花草树木,其中就有一株葡萄,对于这株葡萄,我是用心的。我特意买了一个大瓷盆和一袋营养土。平时,做些浇水、松土、施肥等日常维护。春天,开窗,是一缕春色,葡萄生长出翠绿的嫩;夏天,开窗,是一片绿荫,葡萄藤生长速度快,很快爬满了铁窗。而且葡萄藤上的葡萄叶更是茂盛。我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下阅读写作,深夜的书房时常见到我的身影。每当看书倦了,或是码字累了,我都要站在窗前,放松自己的身心,放飞自己的心情。窗前,月光下,我的心已经沉醉,好像忘记了世间的烦恼,这个夜晚,夜色才如水般柔软、缓慢、流淌,轻抚在醒着的葡萄上。它们的目光晶莹剔透,和天上的星星一起闪烁。一阵轻微的晚风吹来,葡萄叶在倾泻的月光下摇曳,我顿感一阵凉意。于是关上窗户,重新坐到书房前,继续码字。

如今,市面上的葡萄种类繁多,我也吃过很甜的很大的无籽的葡萄,但我还是不能忘记曾经有关葡萄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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