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斋与定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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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斋与定山堂

安徽合肥 戴健
 

若论文采,龚鼎孳和李天馥当是合肥数一数二的人物,大约无人能出其右。这是日前我在合肥某高校青年教师陈颍博士《清初相国李天馥研究》新书研讨会上提出的观点。龚鼎孳(1616年—1673年),18岁中进士后即当知县,累官至刑、兵、礼三部尚书,会试正考官,斋名定山堂。李天馥(1635年—1699年),号容斋,23岁中进士后即入翰林院庶吉士,历官工、刑、兵、吏四部尚书,拜武英殿大学士。明清之时不设宰相,他俩都是相当于宰相的大人物。

大人物合肥多得是,清末民初就出了四个总理。而龚鼎孳和李天馥却是以文章彰显故里,名扬天下。龚鼎孳有《定山堂集》,文学史上与钱谦益、吴伟业并称“江左三大家”。李天馥有《容斋千首诗》《容斋诗余》等。32年前,我在受命编辑《合肥纵横》一书时,就“当代诗词颂合肥”部分向安徽省诗词学会会长刘夜烽(曾任省文化局副局长)约稿。亦为书法家的刘老不仅应允,还把10多首诗用毛笔书写在八行纸上,寄给我选录。书成,这些诗笺也成了我收藏的墨宝,我装裱挂在书房中。其中一首:

高张吟帜古庐阳,筝笛浦边逸兴长。

自有渊源承一脉,李容斋与定山堂。

刘夜烽去世后,我最先写散文悼念他,标题借用上诗首句稍改《高张吟帜颂庐阳》。龚鼎孳和李天馥,与合肥有故事。

古往今来,合肥最有名的楼宇当数稻香楼,是龚鼎孳其弟、提前从仙居知县退休的龚鼎孠所建。龚鼎孳携“秦淮八艳”之一的顾媚数回合肥,就住在稻香楼内。许自俊在为《稻香楼诗集》作序时称稻香楼既为“季鹰之圃”,又属“司马之园”。前者用张翰(字季鹰)思鲈脍莼羹以引退之典,自然指龚鼎孠;后者则直称龚鼎孳(兵部尚书为大司马)。当时龚家所建的稻香楼位于合肥城西南角护城河中的小岛上,有浮桥与城内相连。《庐州府志》描绘:“汀畦飘渺,仿佛蓬莱。台榭参差,规模阆苑。甃石为渚,采幽壑之芙蓉;咽湍成堤,搴芳洲之杜若”。岛内有镜亭、蕉窗、竹坞、复道等景点,环顾四周:“平沙落雁,长虹影入春波;粉堞栖乌,密雉辉连夕照。”这里的长虹和雉堞指城墙和垛口。至于登楼远眺,则景色分外绚丽,视野更加开阔。在这里盘桓流连,不啻为赏心乐事。

稻香楼的存在,少则几十年,最多140年。龚鼎孳和龚鼎孠兄弟之后,李天馥和李孚青父子也住过稻香楼。1695年,他们在这里接待新安画派大师石涛月余,有庐州知府张纯修陪伴,饮酒作画,不亦乐乎,这也增加了稻香楼的文化底蕴。54岁的石涛正值壮年,书画炉火纯青。他婉谢了主人在合肥“挂笠”的请求,拟去扬州徽商处。船从南淝河入巢湖因雨大逗留,盘桓中庙画出《巢湖图》。有老农摘荷相赠,石涛付钱不受反要诗,于是有“吾只爱诗不受钱”“一枝菡萏最堪怜”佳句。《巢湖图》历经辗转,由爱国实业家、全国政协副主席周叔弢收藏,生前捐赠天津博物馆。2009年上了特种邮票,成为国家名片。李天馥是孝廉的典范。1693年夏,李天馥的生母瞿太夫人在京去世,他扶棺回乡守孝,康熙谕曰:“李天馥侍朕三十余年,未尝有过。三年易过,此官不必补人。” 安葬了母亲后,李天馥在墓旁筑庐守制三年。期间有一对白燕栖于茅屋之上,乡人称为“白燕庐”。他廉洁奉公,扬清激浊,一身正气,有“包公第二”之誉,所撰“高风岳立”牌匾至今仍在合肥包公祠大堂之上。末了,依刘夜烽诗韵作七绝一首:

李容斋与定山堂,传世诗文韵味长。

桑梓双贤名彰显,今承一脉颂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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