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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半农借书“唱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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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半农借书“唱西皮”

 

1907年,刘半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江苏常州府中学,后因与同学瞿秋白参与学潮被学校开除。辛亥革命爆发后,赴清江参加革命军。1912年,因不满军队内部的混乱不堪,与二弟到上海谋生。结识陈独秀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陈独秀十分赏识他的才华,在1916年《新青年》二卷二号上发表了刘半农的《灵霞馆笔记》。陈独秀任北大文科学长后,又向校长蔡元培力荐这位才华横溢的高中生到北大任教。最后成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一员骁将。

作为北大同仁,周作人与刘半农一见如故。其实,周作人正是读了《灵霞馆笔记》,才了解刘半农的。一些原本极普通的东西,经刘半农之妙手安排组织,却成了精妙的散文,很佩服他的才智。刘半农后来在《记砚兄之称》中描述了在北大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余已二十七,岂明已三十三。时余穿鱼皮鞋,独存上海少年滑头气。岂明则蓄浓髯,戴大绒帽,披马夫式大衣,俨然一俄国英雄也。”寥寥几句,就将二人的形神活脱脱呈现出来。在随后的接触中,对刘半农谈吐间流露出的文人的幽默灵性以至于玩笑的一面,周作人评价很高:“他不装假,肯说话,不投机,不怕骂,一方面却是天真烂漫,对什么都无恶意。”

一次周作人向刘半农借俄国小说集《争自由的波浪》及一本瑞典戏剧作品。刘半农回信竟无笺牍,而将二纸黏合如账册,封面签曰“昭代名伶院本残卷”。内文是:“(生)咳,方六(周作人)爷呀,(唱西皮慢板)你所要,借的书,我今奉上。这其间,一本是,俄国文章。那一本,瑞典国,小曲滩簧。只恨我,有了他,一年以上。都未曾,打开来,看个端详。(白)如今你提到了他,(唱)不由得,小半农,眼泪汪汪。(白)咳,半农呀,半农呀,你真不用功也,(唱)但愿你,将他去,莫辜负他。拜一拜,手儿啊,你就借去了罢。”

□ 沈治鹏 据《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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