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兄弟
家有“露西”
祝福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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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如兄弟

□ 合肥 日月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大凡当过兵的人不仅都会唱这首《战友之歌》,而且都还深知“战友”这两个字的深刻内涵。众人皆知,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共过事,与此种种,都是人世间最为珍贵的关系。在这些关系中,唯有战友间的关系是最清清爽爽的纯真而强烈、质朴而持久。

战友是指军队中干部与干部、士兵与士兵、干部与士兵相互之间的称呼和总称,是军队人际关系的基础。狭义的战友是指同在一个部队或同一个时期的服役人。战友,并肩战斗荣辱与共,泛指在一起战斗或在一起战斗过的人。大家天天在一起同训练、同学习、同劳动、同休息、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为了祖国的荣誉、人民的利益,凝聚成一个钢铁集体。训练场上一起摸爬滚打、吃苦受累;比武场上一起打擂台、争第一;抗洪抢险一起跳进滚滚洪流,用血肉之躯,组成水中长城;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舍生忘死救战友;在打击犯罪中,一起冲锋陷阵。在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战斗集体中,练就了战友亲如兄弟,锻造出亲如兄弟的红色基因和军人特有的气质风度。

曾记得,我一当兵就时时刻刻感受到这情深似海的战友关系。我们一入伍,大家来自天南地北,遇上困难烦恼,战友间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刚入伍时,许多新兵自理能力差,老兵都会无微不至地给予呵护,帮着洗衣,夜晚还起来帮着盖被褥。生病了,也会跑到伙房做一碗肉丝面或鸡蛋面,端到床前。有些新兵训练跟不上,老兵也会手把手地悉心地进行传帮带。大家彼此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兄弟。

那时我刚离开校门,就进入了营门,可以说对部队生活一切都比较陌生,我的新兵班长是一位个头不高的“江西老表”,他就像一位老大哥一样关心、爱护、照顾着我,他知道我不喜欢吃面条、馒头,一遇上新兵连吃面食时,他总会端上一碗面条去别的连队给我换一碗米饭,让我吃。老兵们3年一次探亲假,一归队,总会带些家乡的土特产,分给每位战友吃。那会白天兵看兵,晚上数星星,但战友们没有一个感到部队生活单调、枯燥,大家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总是其乐无穷。

我调到机关工作后,在我记忆中最为深刻的是,那时我们的团长,是一位老侦察兵,个头有一米七八,只要他往训练场一站,面色铁青,两眼都冒着股杀气,样子十分凶悍而严厉,不论是官还是兵,一在演兵场见到他,都十分地“害怕”。可转眼只要他一离开训练场,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和蔼可亲。老团长还有一大爱好,就是一到冬天,他总喜欢拉着我们几个机关兵坐在团部门口的几条水泥板的凳子上,一边和我们一起晒着太阳,一边津津有味地给我们讲他当年当兵的故事。还有就是每逢节假日,首长们怕这些机关兵过节想家,总喜欢把我们这些士兵叫到自己的家中,让我们和他的家人们在一起欢欢喜喜过个节。用首长们的话说,叫“每逢佳节倍思亲”,不能让我们这些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的士兵,在部队感到孤独。

我就是在这样纯真而浓厚的战友情中生活、工作整整25个春秋,在部队大家庭的熏陶下,官爱兵、兵敬官,官兵一致,官兵共铸军魂,试看天下谁能敌。我也在潜移默化中传承了这一红色基因和优良传统,一到节假日,就把自己分管部门的单身干部和战士请到自己家中作客,每年的年夜饭,我也是深入到连队去和大家一起欢聚一堂过个年。有时出差到外地,只要有自己分管部门中干部战士是当地人,我都会挤出时间,买点小礼物到官兵家中进行家访。

2001年6月间的一天,有位1965年参军的桐城老兵到合肥卖茶叶,不知从哪听说我当年当兵的部队和他是一个部队,就背着卖剩下的一布袋“桐城小兰花”茶叶找上门,想向我打听打听一些老部队老战友的情况,机关门卫哨兵就打电话给我,我二话没说,就跑下楼把这位不曾认识的老兵热情地接到办公室,沏茶递烟。他一见到我,特别兴奋,特别开心。临别时,我买下了他的那袋茶叶。

战友之间的交情,平淡如水。正如《庄子·山木》:“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

我虽然离开部队已15个春与秋,但清清爽爽的战友关系,规规矩矩的上下级关系,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里,也注入了我的骨子里,这是我从军25年来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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