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针线包
开百花之先 独天下而春
《沧桑风骨》展示 张氏百年丹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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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针线包

□ 合肥 日月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当兵到部队,就与针线活结下了不解之缘。当时,一到部队就给每个战士统一配发了“三包”:黄挎包、枕头包、针线包。黄挎包,行军时左肩右挎;枕头包,就是一块四方四正的白布,主要用作包换洗衣服,然后用来当枕头;针线包,是一个长不足五六厘米、宽不足三四厘米的黄色小布包,包里装着五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针和红、白、绿三仔棉线。

起初我对这小小的针线包,并没重视。后来部队组织我们新兵到驻地的淮海战役纪念馆接受优良传统教育时,偶然间,我在陈列馆中玻璃柜内发现一件发白的陈列品,居然就是小小的针线包。别看这小小的针线包,一点儿也不起眼,但却是“革命的传家宝”。据讲解员介绍,小小针线包,寓含着军人保持艰苦朴素的政治本色。

针线包虽小,也很不起眼,但它伴随我军从小变大,从弱变强,从胜利走向胜利,是部队一件十分珍贵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被装,是一件传承我军光荣传统和光荣历史、最为珍贵的“文物”。它孕育着一种品质、培养着一种作风、承载着一种精神,那就是艰苦奋斗!

做针线活,其实不好做。第一次拿起针线,是在部队领到领章和帽徽,拿着领章往军装上钉。对我们这些刚入伍的新兵,是一件不太容易做到的事。记得当时,我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把领章与衣领边线对齐,小心翼翼地拿起针,缝着领章时,一不小心,手指就给针刺得鲜血直淋。就这样,缝的领章不仅移了位,而且还不对称、不平行。这真是应了一句俗语:“看人家吃豆腐牙齿快。”班长在一旁看着也乐了,笑嘻嘻地夺过我手中的军装,一边拆掉我原先钉好的领章,一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拿针,如何缝领章,最后还是在他的精心指导下,钉好领章。

而钉领章,是每个军人常干的一件针线活,每周军装至少得洗一次,洗一次,领章就得拆一次、钉一次,如果不拆,连同衣服一起洗,久而久之,鲜红的领章就会褪色,就会影响军人的仪表。在部队看一个士兵是老兵还是新兵,只要看他身上穿的军装与领章新与旧的程度,就知晓了。旧的,一定是老兵,崭新的军装和领章,十有八九是新兵。所以钉领章,是每个军人常干的一桩针线活。

小小针线包,在军人日常生活中是一件不可缺少的“装备”。衣服磨破了,鞋子烂了……都得用它去缝补。特别是缝被子,更是一件技术活。在部队,战士一般都是以排为单位一个宿舍,战士睡的床全是清一色的上下铺,床铺上底层铺一张毛毯子、一张棉垫子,然后铺上一个白色床单,床面上摆放整齐划一的枕头包、叠得四方四正的被子和军大衣,这就是军人的内务。盖的被子每年都要拆洗至少一次,每次洗被子,先得把被套子拆下来搓洗,我当兵那会还没有洗衣机,那时我们洗被子,先把拆好的被套放进水池泡一会,然后用肥皂搓洗一遍,又放半池的水,把被子浸泡片刻后,就赤脚在被套上翻来覆去地踩个不停,水池水变清了,就把被套拧干晾晒,被套晒干后,方能把被絮平整地铺在被套上,从被套没开口的一头,开始把被套和被絮一起卷,卷好后再从另一端慢慢地翻转铺平。这时就要用上针线活了。针线活可是一件细活,老兵缝被子线直、针脚均匀,好看;新兵缝被子针线歪歪扭扭的,针脚大小不一,不仅难看,而且还影响内务整洁。我在部队就从这细微针线活开始学起,学钉扣子,学缝补衣服,学套被子……

后来我调到机关工作了,一个人一间宿舍,缝被子也用不着那么讲究了。但我还是精益求精,精耕细作,穿针、引线、挑针,十分娴熟而流畅。就连我当了干部,成了家,也时常拿起针线包,做些缝缝补补的事,也时刻没有忘记“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一战争年代流传下来的光荣传统。更没忘怀小小针线包里蕴藏着艰苦朴素、勤俭节约这一“传家宝”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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