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那一大片野菊花
儿子结婚后
勤俭之家“补丁衣”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7年11月20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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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结婚后

 

□王贵宏

张老汉老伴死得早,他口熬肚攒总算供儿子念完大学。儿子大宝挺有本事,不但在林场谋了个不错的差事儿,还娶回了个明眸皓齿的媳妇。

婚后,张老汉本打算能松口气过过好日子,可儿子和媳妇穿一条裤子,把他撵到前院阴暗潮湿的土屋不说,经常给他吃些残羹剩饭,酒就更没的喝。长得像画上人儿的儿媳总鸡蛋里挑骨头,不是说院子没扫干净就是嫌柈子劈得块大。腰弯背驼佝偻气喘的张老汉打碎了牙和血吞,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熬着,常常对着土屋的清锅冷灶唉声叹气。

尽管老人的口风很紧,左邻右舍的人还是看出了端倪。一日下午,东院的老赵太太悄悄对张老汉说:新来的严书记是个实诚人,听说最看不惯不孝的人。你向他反映反映,让他说说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以后对你好点。张老汉踌躇再三,终于倔倔地敲开严书记的办公室。严书记放下手上的文件,详细问了下情况,然后爽快地对张老汉说:“大爷,您打今个儿起就天天到场食堂吃饭,饭钱我给你解决。”

头一天,张老汉有点抹不开面儿,可人是铁饭是钢,肚子叫得打鼓似响,只好硬着头皮拄根棍子捱进食堂,寻了个不起眼儿的墙角小桌坐定。他像做错了啥事儿似的,没敢点菜,要了碗汤,俩馒头。管理员王二丫说:“张大爷,严书记吩咐了,您老爱吃啥随便点,不用您花钱!”说完给他端了碗红烧肉,张老汉唯唯诺诺地不知说啥好。可好久没见荤腥,还是不由自主地举起了筷子。末了用那碗味道鲜美的鸡蛋汤溜了溜缝,走出食堂的门。这顿饭,他感觉自己像下了回馆子,肚子很舒畅,原来软绵绵的腿脚也有劲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小食堂靠墙的小桌成了张老汉的包座,有时他人未到,碗筷都给他摆好了。他原来灰黄的脸上也换了颜色:红扑扑的。一天中午快到饭时了,张老汉推门正要去食堂,大宝和媳妇追过来,拽他到后屋吃饺子,张老汉脖子一梗:“不去,俺有包座。”儿媳破天荒地叫了声:“爹,以后就在家吃吧,别去了。”张老汉说:“咋,你们不嫌我了?”儿子一脸无奈地小声嘟囔:“以前我俩不对,错了。您在食堂吃这一个月,严书记让会计快把我工资扣光了!……” 张老汉一怔,把迈出门槛的脚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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