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俊 男 51岁 市场星报健康文化旅游俱乐部VIP会员
朋友闲聊时,说起老师,几乎谈到的都是自己的初中老师、高中老师、大学老师。记得小学老师和幼儿园老师的人,似乎很少。而我却都记得。
邓斌是我的小学一年级语文老师。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微微有些秃顶,说话时带有很浓的他乡口语,第一次听他说话,我差一点笑出声来。老师究竟来自何地,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搞清楚。那年,我叔叔家的儿子报名上小学了。在这之前,我和叔叔家的儿子是亲密的玩伴,整天疯玩是我们的日课。我们爬树逮鸟,下河捉鱼。说实话,那时,我们虽然经常吃不饱肚子,但玩得开心,尽情享受着童年的快乐。叔叔家的孩子上学了,我失去了玩伴,生活一下子黯然失色。当然,叔叔家的儿子也有同感。一个月后,叔叔找到我父亲,也想让我去上学。我父亲同意了。学校离我家有几里地远,窄窄的乡间小道,仅能容下两人并行。母亲用家中仅有的大手帕,对折起来,缝上一个带子,这便是书包了。于是,我从家里提了个板凳,跟在叔叔家的哥哥后面,踏上了上学的路,开始读书了。到了学校,走进教室,我一脸的茫然,那是邓老师的课。老师发了一本书给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书本,兴奋但有点不知所措。这时,老师向我走来,满脸微笑,慈祥而温暖。他拿过我的书本,说:“这样拿。”我之前一字不识,居然把书拿倒了。
到了初中,学习科目多起来了。那时学习上竞争不太激烈,但学习也相当勤奋。老师敬业爱岗,上课时,他们一边讲解,一边认真书写,一节课书写好几个黑板,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我就读的中学,教室是清一色的红砖黑瓦,一排接着一排,整齐地排列着。在当时,那是不错的学校了。春天来了,校园里,树木葱绿,鸟声啁啾,野花盛开,真正的原生态。各种小鸟自由地飞过教室上空。三五成群的麻雀,会随意地闹成一团,闯进教室。那时的教室,十分简陋,窗户上仅有窗棂,到了冬天,条件好一点的学校,便用塑料薄膜钉在窗上,阻挡寒风的侵袭。天气刚有暖意,窗上的薄膜便被撕得精光。那是化学课,孙传仁老师,声音洪亮,声情并茂。就在此时,一只麻雀,翅膀一闪,向讲台方向斜飞过去。老师身手极快,将粉笔头砸向那只麻雀。
有人说,老师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也有人说,老师是灯塔,给学生指明前进的方向。其实,我觉得,老师更像接力的台阶,把我们一步一步抬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