瓠子颂
寒冬,唤起家乡暖暖的记忆
为生活撒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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瓠子颂
▋武鹏
 

夏日长,暑未央,食瓠子,味清爽。

瓠子初夏上市,正是女生换上裙装的季节,郁郁葱葱的林荫间,阳光从树叶间细碎地漏下来,洒在飞扬的裙角,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安静而美好。

可这份美好,分明只属于我们记忆中,或幻想中的烂漫时光。如今我们奔忙在职场,脚步总是匆匆,路边的风景也是匆匆而过,匆匆到午餐也成了一个简单流程。

可是某君和她的小伙伴们,从不愿意敷衍自己的口和胃,即便工作餐只是为了饱腹,吃,也是他们共同的追求。在佛子岭路与荷叶地路口 ,有一家吾膳芳老鸡汤馆,老鸡汤虽然是他们家的招牌,但上班族最多选择的是他们家的盖浇饭。这是大家的“二食堂”。

“今天吃什么?”“还是瓠子呀!”这个夏天,瓠子盖浇饭是某君每次必点的一份饭。肉质细嫩的瓠子,吾膳芳的厨师配以肉片爆炒,虽是小炒一道,也是荤素搭配的典范,既让你能吃出瓠子的清甜,品出其细腻,肉片的加入又恰到好处地提了鲜。将炒好的瓠子肉片浇在饭上,汤汁缓缓渗入米饭中,丝毫不将就。这一道简单的瓠子肉片盖浇饭,其实就能把枯燥的日子,浸润出丰满的滋味来。

另外,我们喜爱的瓠子烧咸肉片,是一道特色吊锅菜。切瓠子刀法极简,顺其圆形切成厚片,咸肉片要肥瘦相间,肥的略多些。上桌后,吊锅下点了火继续烹煮。此时,不要急着吃,待多烹煮一会,瓠子入口即化,在咸肉腊味咸香的催化下,妥妥就有了肥而不腻的肉食荤香。

如瓠子一样的某君。

用瓠子来形容一个人,实在是不够诗意。更何况,瓠子与葫芦,同属植物学上的一科,通俗地说,就是本家。

可瓠子的特质,与爱吃瓠子的某君真的非常相像。这句话我曾对某君说过。外表青涩,修长苗条,内心洁白如玉。不过,以前我家里种过瓠子,刚摘下来的瓠子,还是有不少细腻的毛刺。这似乎也很贴切某君的性格,容不得外人外物对她有半点瑕疵,有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扎人。

有那么一天晚上,一个很出乎意料的饭局,我受邀在其中。席间,一群纯爷们喝酒说段子,很黄很暴力。这种粗野的场面,充斥着一群男人放肆的雄野原始,这是平时在办公室里大家正襟危坐所不能表露出来的。我不喝酒,也插不了几句话,就静静地听、静静地吃。

那晚大家应该都没醉,可酒正酣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某君。一位姑且称其为“靖哥哥”的家伙,很认真地说,当年刚见到某君的时候,觉得某君青涩得像是心中女神。他的这个提法意外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没有谁继续调侃。不知道“靖哥哥”是否心仪过某君,但他也找到了自己的那个“黄蓉”。

瓠子一般的某君,或许就是让人只能远远欣赏,而不敢轻易走近,因为其有着带着细小刺的青涩外表,柔嫩洁白的内心。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私下里所知,当年身边有过对某君动了心、却未敢表白、未曾表白的那些个男孩子,都已成了人夫人父。而某君,应该是还在像今夏执着地守着瓠子这道菜一样,静静地等待着梦中、命中的——那个有缘人。

这一夏季的瓠子吃下来,日子在一份份盖浇饭中逝去,我们共同的青春也在这十多年间渐行渐远。只是,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纯真,从未被我们遗忘。

——以上的文字写于2016年的夏天。转眼,这一年也过去了,瓠子一样的某君,还依旧一个人。我总觉得,会有那么一个人,在前面等着她,因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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