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母绵绵无尽期
难忘恩师那段情
那年那月那个字
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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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母绵绵无尽期

 

母亲离开人世已45年了。母亲常敬勋1917年生于安徽省寿县保义集,她有两兄两姐,全家靠外祖父教书为生。因家庭贫寒,母亲无缘学堂,好学的她在学堂外面听书,学会三字经、百家姓等。母亲心灵手巧,纺纱织布,绣花裁剪,针线女红样样在行,远近闻名。她常熬夜为人赶制嫁衣。她未成年父亲过世,便随兄嫂生活,并由长兄做主与我父亲定亲。七七事变,她随兄嫂逃难到湖南长沙,进纱厂当女工。后来长沙遭遇轰炸,国土沦陷,嫂子死于长沙,她又跟兄长带着侄子侄女回到家乡。

1941年祖父身边无子女,我大姑已出嫁,叔叔、二姑和小姑1938年端午节与同族兄妹共16人长途跋涉去了武汉保育院,后辗转入川。我父亲从芜湖职业学校报考了黄埔军校,是16期毕业生,在傅作义部任连长,参加绥远抗战。祖父与我大舅商定接母亲过门,照应家庭。于是在那战乱的年代,举办了新郎缺席的特殊婚礼,她由父亲的本家堂姐陪着拜堂成亲。往事不堪回首,1949年姐姐4岁、我刚1岁、父亲牺牲。寡居的母亲带着我俩回到寿县城,县城刚解放,百废待兴。母亲靠抚恤金和做临时工抚育我们。1953年她进厂,姐姐读小学,母亲送我进幼儿园。小时候,母亲给我们讲“孔融让梨”的故事,我和姐姐吃东西总是互相谦让。母亲效仿孟母择邻,我家从南街搬到东街。又从东街搬到北街居住。这里离县城最好的小学、中学很近,而她上班要多走半小时的路。

最难忘我4岁时,出麻疹转百日咳,后转肺炎,一个月里天天发烧,高烧到40℃。母亲一天两次背我到县医院打青、链霉素,屁股上扎满了针眼,护士都无处下针了,我瘦得皮包骨,站也站不稳。旁边人摇头说:“这孩子没法治了,扔掉算了。”母亲听说淮南矿工医院肺科有专家诊疗,连夜背我转院到九龙岗矿工医院……为了给我看病,她四处借钱,想法为我增加营养。

我只见过照片上的父亲。坚毅刚强的母亲挑起为父又为母的两副重担。入学后,她给我们订少年文艺,买课外读物。凡学校组织的活动,她都支持我们参加。在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挨过打骂,母亲对我们的教育总是润物无声。

1966年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学校停课,大学停招,已通过高中毕业考试的姐姐却止步高考。母亲积郁积劳成疾患上绝症。我陪母亲到北京日坛医院住院,去省城找中医专家调治……。1969年底全省第一批招工,经生产队、大队、公社层层推荐选拔,我成了公社第一个招工进厂的知青。我感谢大家给我的机会,辞别家乡亲人,到外地工作。

1970年6月15日母亲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满腹心事与世长辞,母亲虽然离去,但她的精神、音容笑貌永远活在我的心底,思念绵绵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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