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悲伤者前行
2014年11月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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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悲伤者前行

孙婷/文
 

演员罗宾·威廉姆斯在电影《死亡诗社》里说,“免得生命终结之时,发现自己从未活过”。今年8月12日,他毅然扔掉自己的生命。那一刻,他曾否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前几日,中国著名诗人、评论家陈超先生从16楼纵身一跃。王家新写诗纪念他,“半年来疯狂的耳鸣突然静止,那留在桌子上的生命诗学论稿随风飘走”,他在微博上说,“死亡通过我们发声”。是的,除了这一个出口,除了再向朋友们道一声保重,还能怎样呢?

我们不能过多地谈论死亡,当一个人的死亡,在千千万万的人眼中变为笑谈。当我们说起海子,只有极少数人会疼痛,那些和他素不相识,却和他有着共同的“天上的血缘”的人,才会觉得难受,而更多的人,是不解,是不屑,甚至是嘲笑。五年前,有人提起海子为什么自杀时,我无言以对。如今,我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俗世与他不配,因为他不应该属于这里,因为他必须生活在云端,因为天才只应天上有。

还有那些古往今来在这条不归路上前仆后继的悲伤的人们,因为对生命无解,因为找不到路,因为厌倦,因为够了……就像扔掉东西,有的人将才华冲进马桶,有的将生命扔向窗外。

人生一世,一条幽僻的小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你遇见美景也遇见不平,遇见欢笑也遇见泪水,遇见可与你执手相望的人也终将面对他的离别,这是一条孤独的小路,当然我们可以选择蒙上双眼去走,因为这样开心即大于难过,犹如瞎子摸路。自欺欺人,盲目乐观,因为我不去想;知道太多,孤独无法消解,上帝建造巴别塔,人们的语言互不相通,无法沟通,只剩下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自我安慰,悲观之后没有出路,四处都是墙壁,四周都是牢笼;若愿打开双眼,知道自己的困境却在狭缝中求生存,是旷野中的一粒麦子,是可以付出爱但不计较回报,是可以哭但哭着哭着就笑了,那么,你就有力量前行了。

要做悲观之后的乐观者,要让悲观者前行……

诗意地栖居,不是必须像梭罗一样生活在瓦尔登湖畔,而是内心有明镜般的湖畔,可以每日对照反省自己,想什么、要什么,对了吗、错了吗?是有力气与自己博弈,也有力气与自己和解;是可以爱周围的天地,也可以爱人如己;是有能量拿出人性之美,收起人性之恶……若是可以在生命终结之时,确定自己活过,那么即使不创作、即使一无所成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好比,就算与你相爱,早在一开始就知道要分开的结局,我仍旧可以为这段关系赴汤蹈火;好比这条小径在开头我就料到了坎坷大于平坦,但仍要去走一遭。悲观,是因为预知了结局。前行,是因为不愿辜负那美景。

爱普拉斯,也爱杜拉斯。心疼那个在内心跟自己深深对立的普拉斯,也爱那个老了还在谈恋爱,对写作或许已经坦然对爱情依旧纠结的杜拉斯。不是每一个故事,都非要在结尾听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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