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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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地栖居

孙婷/文
 

说到高校诗歌团体,有北大五四文学社,有复旦诗社;在安徽,有全国高校诗歌重镇皖西学院河畔诗社。这是一群当年各自怀揣写作梦,如今都已到而立之年却仍沉迷于写作的年轻人创立的。

2004年秋,六安淠河之滨月亮岛上,皖西学院中文系学生陈巨飞、熊德志、白荣森因和自己已经加入的文学团体春泥文学社有了创作上的意见分歧,打算另起炉灶,成立诗社。因为学院位于淠河之畔,故命名河畔诗社。同年10月27日,在皖西学院一号楼1301教室,河畔诗社正式成立……

2005年,河畔即有第一本刊物出版,内容既有诗社成员作品,也有安徽诗歌同仁以及网络诗歌作品。紧接着,外语系学生刘义民加入河畔,他将河畔的写作引入网络。2005年初冬,诗歌爱好者孙苜蓿加入河畔,2006年,河畔遇见抹园和简翦翦,至此,河畔黄金时代成员悉数登场。每一年,河畔都会吸收新成员,但并非为了壮大和延续团体而吸收新成员,而是从写作出发,吸收不同风格的诗歌写作优秀者。何伟、任少亮的加入为河畔带来了不同的气息,李涛、孙效增、单永帅等白银时代成员的写作,让河畔写作得以后浪推前浪。如今,又有蓼蓝、丁耀阳等青铜时代成员涌现。

河畔并非只是在自己的小圈子兜兜转转自娱自乐的团体,在网络上开辟阵地,与各地民间写作者建立联系互相交流,才得以让诗社成员走出去。河畔诗社的创作,不是高墙内的诗歌。

另一方面,从写作风格来看,诗社成员写作风格迥异,很难找到两位风格雷同的创作者,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也是区别于大多其他民间诗歌团体的地方。如今,写作的地域性,不仅仅是指某个区域的写作者惯于以家乡或居住地为创作灵感源泉,更是意味着某个地方的写作者抱团创作,容易写出风格雷同的作品。特别是高校诗歌,更容易犯此类通病,往往是语句晦涩,或者为赋新词强说愁,倘若没有真正融入到外面的世界,整日只是沉醉于书本,很难汲取到创作的灵感,也难以写出打动人的作品。而所谓高墙外的作品,不仅仅是为那些饱腹诗书的学者们准备的,更是为任何一个路人甲准备的,是可以触通任何一个人的作品,只要读者和写作者有共同的生活和生命体验。河畔的写作,就是这样的诗歌。

在河畔,讲究写作技巧是会被鄙视的,没有人会讨论章法修辞,因为河畔相信个人的禀性和悟性,正因如此,他们的诗歌“说人话”。所以虽说性质是高校诗歌团体,但实质却倾向于民间诗歌团体。

国内有大大小小的民间诗歌团体,有的昙花一现,有的仍艰难自费出刊。因为经费问题、人员内部矛盾问题等,很多团体难以持续,或者持续着却难有活力。河畔诗社尚能如此,主要的机缘是大家相识于少年,惺惺相惜数十载,仍有梦想,所以无需费力坚持。倘若需要用到“坚持”二字,大概意味着离消亡不远。河畔走到今天,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人世十年,沧海一瞬。河畔同仁所取得的成绩,也许不仅仅是所发表的刊物,所获得的奖项,所拥有的读者,所偶得的名气可以衡量的。十年的写作,于个人来说,是一种修行,而河畔给月亮岛所带来的,或将载入史册。

11月1日,河畔十周年聚会在皖西学院举行,诗人王明韵作“不要将一把黄泥打磨成瓷器——现代诗歌创作漫谈”专题演讲。十年了,河畔诗社交出一份漂亮的作业——十五人的十七本作品集。这十七本书,像是一段旅程的车票,像是一段关系的印记,记录着这十年每个人漫漫长夜里孤独创作。           

河畔往事

陈巨飞 《人面桃花,山河入梦》

“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又回来。如果有走失的兄弟在夜晚叩响河畔的门扉,如果是寻求慰藉,我们将再次推杯换盏,不觉东方之既白。如果想寻找丢失的青葱岁月,寻找承载梦想的纸船,请继续一路顺风,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离河畔不远的地方,我一直在河畔。

我又见到了最新一批的河畔人,他们是何伟、李涛、任少亮等人。年轻真好,我又看见了当年的我们。他们对诗歌是谦虚致敬的,怀着这样的态度,诗歌是不会欺骗他们的。我很喜欢他们,我甚至觉得,较之于当年的河畔人,他们更纯粹。虽然他们还不够豁达,不够洒脱,还有些不够自信。也许他们将是真正河畔之子,行走在春天的诗歌之子。” (作者出版诗集《时光书》、《少年史》)

王太贵 《有关河畔的词汇——槐花》

“记忆中,我们边说边走,从校门口又走到了新区的读书长廊,月光穿过稀疏的藤蔓洒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话题很快又转向了刘亮程,他的散文《一个人的村庄》在当时很热,张落兴致很浓,他特别喜欢这本书,还模仿着写了一篇小小说《流浪的布拖鞋》,我也写过一文叫《寻找刘易志》。那晚的谈话非常的杂乱,说了诗歌,讲了小说,谈了散文,当然更多的是河畔的未来。”           (作者出版诗集《数山》、《我的城堡》)

抹园 《槐花和广玉兰》

“槐树和广玉兰或许便是我对整个河畔‘物’的感性认识了,现在有时还想起它们。还在学校的时候每次走到树下的时候,我的私心里似乎就觉得这些树本来就是河畔的了。或许它们本来便是河畔的,没有这些看似渺小的植物,这些纷纷扬扬的花瓣,河畔仿佛便缺失了一角一般。”          (作者出版诗集《惘事记》)

何伟 《循迹黄金时代》

“往事何其多,往事不再来。我们只是在循迹中,感受着过往的温暖。我们循迹,不过是钟爱纯粹的温暖与对时光的无可奈何。在循迹中,我们是幸运的。我们不曾为这些没能遇见感到遗憾,我们拥有另一个新的环境来开启河畔下一个辉煌的时代。” (作者出版诗集《哪有羊群是白色的》)

任少亮 《地点、片段、句子》

“你们都不在了,都远离了。直到发现,连自身,都在远离而无法掌控。但我知道,真正的‘河畔’,我也愈加贴近。写不写有什么所谓呢,写得好坏与否又有什么所谓呢……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看到河畔新一届孩子吴静、孙效增、束京华等似曾相识因诗歌而澄澈的眼神,内心充满慰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传承了吧。‘滔滔者之边缘’,当年的一句戏说,而今却真正成了所有‘河畔人’内心的执念。”    (作者出版诗集《岛中书》)

记者 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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