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霖用一辈子等待林徽因
2014年4月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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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岳霖用一辈子等待林徽因

杨培干
 

林徽因是美女、才女,为之倾心追慕的男子自然不少。广为知晓的是诗人徐志摩对她的追求了。然而,还有一位哲学家金岳霖对她的追慕,更是感人至深。

为了真爱,他选择退出

诗人徐志摩认识少女林徽因后,展开了强烈的追求。富有诗情的林徽因也有些动情。她给胡适的信上说:“请你回国后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告诉他我绝对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以前的种种不了解。昨天我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时的志摩现在真真透彻的明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不必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

林徽因与后来的丈夫梁思成早就认识,他们是两小无猜,两家又是世交,连政治上也算世交。两人父亲都是研究系的。建筑学上,构思画图,梁思成是高手,他画线,不看尺度,一分一毫不差。

天下事也很奇怪,徐志摩因从上海乘飞机去北京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会,中途因飞机失事而丧生。此时,哲学家金岳霖乘虚而入,苦苦追求林徽因。

金岳霖1895年出生,浙江诸暨人。1914年,他毕业于清华,后留学美国、英国,又游学欧洲诸国,回国后主要执教于清华和北大。他从青年时代起就饱受欧风美雨的沐浴,生活相当西化。西装革履,加上一米八的高个头,仪表堂堂,极富绅士气度。然而他又常常不像绅士。他酷爱养大斗鸡,屋角还摆着许多蛐蛐缸。吃饭时,大斗鸡堂而皇之地伸脖啄食桌上菜肴,他竟安之若泰,与鸡平等共餐。听说他眼疾怕光,长年戴着像网球运动员的一圈大檐儿帽子,连上课也不例外。他一生痴情于林徽因,终生未娶。

人是有感情的,在金岳霖穷追不舍的情况下,林徽因虽然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她也爱上了他。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林徽因、梁思成住总布胡同,金岳霖就住他们的后院,平日走动很勤。

一次林徽因哭丧着脸对梁思成说,她苦恼极了,因为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林徽因对梁思成毫不隐讳,坦诚得如同小妹求兄长指点迷津一般。梁思成自然矛盾痛苦至极,苦思一夜,比较了金岳霖优于自己的地方,他终于告诉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金岳霖,祝他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地把一切告诉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诚得令凡人惊异:“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

从那以后,他们三人毫无芥蒂,金岳霖仍旧跟他们毗邻而居,相互间更加信任,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静的金岳霖仲裁。

在对待感情上,徐志摩完全为诗人气质所驱遣,致使狂烈的感情之火烧熔了理智。而金岳霖自始至终都以最高的理智驾驭自己的感情,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襟怀与品格。

心灵上的神圣爱情

他退出了,并不代表他对她的爱情很轻,恰恰相反,他对林徽因的爱已经超出了肉欲,他与林徽因的心灵沟通早已非同一般。这让他在得不到徽因时,依然可以待她好。他关心她的写作,很多年后,依然可以背出她写的诗句。与梁思成也保持友好的关系,这让他可自如出入梁家。那时,林徽因与梁思成喜欢在家里召集聚会,金岳霖每次都是上宾;他与林徽因和梁思成经常因毗邻而居,偶尔不在一起,只要有休假,金岳霖便跑来住在梁家。而徽因与思成有了摩擦,也总是找金岳霖调解。

林徽因生前,徐志摩追不到她,便改追陆小曼,成就一段姻缘;林徽因死后,梁思成也再娶。独独金岳霖用一生的痴情守望着林徽因。林徽因刚刚五十岁,便因病早逝,金岳霖异常悲伤,在挽联上写着: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梁思成也承认:最爱林徽因的人,其实是金岳霖。

林徽因去世后,金岳霖依然独处,时常去为徽因扫墓。某年,他又在北京饭店请朋友吃饭。众人赶至问请客原因,他说,今天是林徽因生日。

柏拉图有句名言:理性是灵魂最高贵的因素。金岳霖用浪漫的一生,诠释了他对林徽因最高贵的爱。这种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情感,成为他一生最幸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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