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青春来写作,我们的故事由自己做主
2014年3月4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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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青春来写作,我们的故事由自己做主

张亚琴
孟祥宁
任少亮
 

曾经,很多人对90后的印象是自我、享乐、不负责任。随着90后的成熟与步入社会,他们所积极扮演的角色与实现的社会价值,逐渐改变人们对他们的观念,获得越来越多人的认可与理解。

在如今的文坛上,90后也占据了很重要的席位,他们逐渐形成一定的气候。本期采访的四位90后写作者,有安徽本土的,也有在即将在安徽出书的,他们有的写小说,有的写诗歌,有的甚至在中学时期就出版了书籍……

他们立足于自我的感受以及对社会上热点问题的思考,以社会上关注度极高的人物和事件、历史等作为创作背景,与传统作家不同,他们更希望在生活中分享、表达属于自己的观点。

总之,他们的故事和写作之路,或许是90后写作现象一个很好的缩影。

1.不想达到多高的高度,不让最初的梦想成笑谈

受访人:任少亮,1990年生。有作品发表于《诗选刊》《散文诗》等刊物,并入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诗歌90后诗选》等选本。

六安二月,早春。寒冷

仍然被监禁。

你总是置身于一枚苹果,

与我对谈。

玉兰树挂满垂暮的青铜,

傍晚挂着落日。

岛中独行,往事就是

后一步推翻前一步,一阵风

催促另一阵。

死过一次的落叶终究还是落叶,

苹果中有返回的小径,

可这本身不过是个比喻。

暮色倾倒在我的头顶,

晚霞给落日编织着谎言。

以上选自任少亮的诗《落日歌》。对于生在安徽一个小县城的他来说,诗歌就是那些分行的文字,很唯美的句子。“写诗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必要,就像吃饭喝水。现在‘诗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称呼,‘写诗’也被大多数人看做不可思议的事,但就是一些人愿意去做。借用朋友的一句话‘这就像是恋爱,在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就爱了。’”

记者(以下简称记):最开始你的诗歌写作是什么样的状态?

任少亮(以下简称任):从高中时候就喜欢写一些东西,但是能称为诗歌的很少。严格意义上的诗歌写作应该是在从2009年左右,那时我刚上大学,认识了一些人,也开始接触当下的诗歌圈子。

至于为何会选择诗歌,也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可能是必然的,因为我一直喜欢文学,大学读的也是中文专业,就算不写诗歌,我可能会写些其他什么东西,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也许只是偶然,大一那会,学校里正好有个诗社,我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都是安徽80后、90后写诗的一批中坚力量,也许没有这个社团,我现在也不会写诗。

记:你有没有喜欢的诗人?他对你的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任:没有特别的,我总是对诗不对人,任何人都可能写出一两首好诗。伟大的作家也会有平庸之作。

读得比较多的是陈先发、于坚还有身边朋友们的诗。翻译的诗我大多看不下去,希腊的一个诗人扬尼斯·尼索斯是我爱读的为数不多的外国诗人。中国当代的很多诗歌写作喜欢高屋建瓴,弄得玄乎得不得了,我不喜欢,我觉得诗歌应该更接地气一点。

记:你本人喜欢自己的哪些创作?表达的是什么样的内容?

任:我更喜欢写给朋友们、亲人的那些诗,也许在别人读到的时候,并不一定觉得好,但对于我自己却非常重要。

在现在这个越来越技术化的年代,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便捷,但与此同时,也使真正的理解变得困难。没有人愿意去静下心来去倾听了。所以和最好的朋友相处时,我更喜欢省去寒暄和客套,在我们沉默的同时,一首诗也许就正在发生着。

记:诗歌从以前的辉煌走向现在的小众化,你怎么看?

任:我是学现当代文学的,我的很多同学对近30年的诗歌发展是不甚了解的,更遑论其他人了。

诗歌现在所处的位置,或许就是它最应该呆的位置,它从来不是救命稻草,也不该和其他东西有太多瓜葛,我没有太多特别的感受,就好像别人读不读我的诗,我写完了它,就算是一个结束。如果你读了它并有所收获,那么我感到荣幸,即便它被扔进了垃圾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记:你认为90后的诗人与80后、70后诗人有什么差别?你们更注重诗歌的什么方面?

任:我觉得诗歌的写作在很大程度上要细究到个体。所谓90后、80后不过是一个标签,和他们的写作应该关联不是很大。尤其是在现在诗坛比较纷繁复杂的情况下,这个标签其实什么也概括不了,至少我所知的90后诗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和其他人相同的。

这个时代功利的东西太多了,我只是希望大家能更安静一点,大浪淘沙,留下的永远只是少数人。90后都还很年轻,当然也就有无限可能,不想达到多高的高度,如果一直有写作的能力,不让最初的梦想成笑谈,至少我自己就满意了。

2.记录成长的足迹,感觉妙不可言

受访人:孟祥宁,1993年12月生。入选2010年度中国90后十佳少女作家。著有文学作品集《我的初中生活》、长篇小说《像向日葵一样成长》等。

“写作,对我的意义特别的简单平常,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它早已经融入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一种类似呼吸一样的自然的事情。概括地说,就是抒发内心感受的一种方式。比如有的人心里难受了喜欢吃,喜欢逛街购物发泄,我呢,就喜欢敲字,敲完了,心里舒畅了,一篇小说也出来了,特别自然,特别享受。”说起写作,孟祥宁的回答简单直接。

从小学六年级参加一次作文比赛,获得了二等奖后,孟祥宁的作品也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散文和小小说,主要是写青春校园的。

那时,她是忙里偷闲。可现在,上了大学的孟祥宁,更有时间专心创作长篇小说:“大一下半学期写了两部长篇,大二上半学期写了一部长篇。”

记者(以下简称记):目前,你已经出了几本书了?你最满意哪部?

孟祥宁(以下简称孟):目前已经出版了五本书,高中的时候出版了三本。通过翻看我出版的书,我能看到我在一点点地进步、成长,我比较满意的应该是最新出版的散文集《青春在疼痛中成长》,这些散文不仅仅是对我成长过程的一个记录,更多的是一种纪念。等老了以后,再回过头看,会看到成长的足迹,那种感觉一定妙不可言。

记:还记得你创作第一部作品的经历吗?和我们分享一下。

孟:《像向日葵一样成长》是利用中考后的暑假写完的,小说讲述的一帮初中生的故事,从当初不爱学习沉迷网吧的坏小子到一个知道勤奋努力的好学生,从叛逆的女生到乖乖女,都代表了一种向上的力量,像向日葵一样成长,面向阳光,满心希望。

其实,这个长篇小说的初名是《跌跌撞撞》,当时我投给一位征集长篇的报社编辑,他看过后,邀我去谈谈。我还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题目起得不好。”我笑笑,我说:“我的原意是,每一个人都是在跌跌撞撞中逐渐长大的。”他告诉我,一本书的题目很重要,要起得阳光向上,人们看了之后,才会有一种积极的感受,哪怕不细读,也会有很好的作用。

那之后,我修改了题目,也将小说中的一些章节进行了删减,最后顺利出版。

记:在当初繁忙的高中生涯里,你是如何平衡学习和写作的关系?

孟:毕竟高考是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我那时候真的是忍痛割爱,好几个月没有出作品,每天就和班里学习最好的人“混”在一起,逼着自己努力,那时候的我现在回想起来后背都发凉,当时我压力特别大,有多大呢?

我在《那年高考,让我成长》中写道:“她的压力仿佛大到了极点,她会在梳头发的时候盯着掉进手里的大团大团头发感到莫名恐慌,她连走路的时间都视为是一种浪费,每天除了埋首无穷无尽的课本与习题中,就是抬一下头,看到自己面前那只嗒嗒作响的钟表以及不断逼近的令人窒息的倒计时。”这篇文章写的就是我自己,在高三最后阶段的一个真实写照。

记:现在在哪上学?学什么专业?上大学,对你的创作是否有更大的空间自由和时间?

孟:现在在河北大学文学院念大二,河北大学在古城保定。上了大学,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当然自由不代表放纵。空余时间非常多,如果不合理安排真的就是在浪费青春浪费生命。如果说以前我写散文和短篇是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创作长篇,那么大学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记:你的创作中更注重作品的什么方面?

孟:拿我自己来说吧,我更注重作品的情感。很多作家过分粉饰语言,刻意营造某种氛围,而我认为,一篇好的文章,语言并不重要,朴实平凡的语言如果能够传递出一种浓厚的情感,才是真正的好作品,如果华丽的语言背后是苍白无力的感情,就味同嚼蜡。

情感是从字里行间感悟出来的,而这需要的是作者首先具有一颗敏感的、饱满的、充满情感的心,用这种态度去创作,方能打动读者。我在写一些散文的时候,尤其是涉及到亲情,像《他只是想让我陪在他身边》是写我父亲的,我是一边流泪一边写的。忍不住,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掉,我也不去擦,键盘上都是泪水。我写长篇小说的时候,将最喜欢的人物写死的时候,我都自己偷偷地哭上一场,再继续写,虽然知道是编的,但我已经融入了整个故事中,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完全和主人公一起悲欢离合。所以,好作品,首先感动自己,你再想着去感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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