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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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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守岁    

■谢飞鹏
 

我对守岁的记忆是从“大年三十夜杀猫牯”开始的。

从我记事时起,到了大年三十夜,家里人总是说:“别睡哟,三十夜杀猫牯的。”我不知猫牯是什么东西,家里人便跟我解释:“那只猫牯嘛,浑身麻乎乎的,和猫差不多。今天晚上到深夜,它会从狗洞眼里钻进来。到时我们去捉住,杀了过年。”于是我坐在厨房的火炉角旁,身上烤得暖烘烘的,拼命地等,想看一下猫牯到底是啥样子。母亲用芝麻菊花泡上热茶,并端些糕点果子放在火炉旁,叫我们吃。等着等着,我不知不觉斜躺在椅靠上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看到我征询的眼神,母亲便笑着说:“你昨夜睡着了不知道,到了半夜,猫牯从狗洞里钻进来了,我们都去捉,就差一点,被它跑了。”于是,我只有凭着想象在脑海里勾画着猫牯的样子。就这样守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现在,家里人还拿那“大年三十夜杀猫牯”来笑我。有一次,我忍不住问:“猫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到了大年三十夜就要杀它?”母亲说:“哪有什么猫牯,大年三十夜杀猫牯,是指穷人年难过,就像用刀把猫牯杀了一样。”

后来长大些了,守岁等着的还有父亲的压岁钱。记得父亲第一次给我压岁钱时,拿着两张票子,一张崭新一元的,一张有些旧的五元的,问我要哪张。那时对钱没有多少的概念,看到新票子就喜欢,何况一元的票子是红红的,比麻乎乎的五元更漂亮。我毫不犹豫拿了一元的,家里人见了都哈哈大笑。

开始读书了,坐在火炉角旁守岁,除了压岁钱,父亲还要对我来一番谆谆教诲。熊熊的炉火映照着父亲凝重的脸庞,他重复着说了一年又一年的话,叫我要好好读书,即使考不了北大清华那样的名牌大学,但至少也要考一个像样的大学,免得大了回家种田吃苦。就这样,一年一年地守岁,一年一年地希望,我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曾几何时,火炉角旁那种暖烘烘的守岁已被收看春晚悄悄取代。一家人守在大彩电前,把春晚节目从第一个看到新年倒计时,直听得迎接新年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虽然,如今的除夕越发的精彩纷呈,但想到儿时守岁,依然是那么的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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