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冯国璋当上代理大总统，住进了中南海。有一天晚饭后，老冯闲着没事在后院溜达消饱，无意中看到三海（即北海、中海和南海）里有很多漂亮的大鱼，五彩斑斓，那叫一个好看！老冯问随从：“我说，这都是些什么鱼啊？”随从答说：“回大总统，啥鱼都有，都是珍稀品种，是历朝的统治者放生的。这里面有一条三尺长的红鱼，身上还挂着金牌呢。这些放生的鱼，谁也不会动它们，都成了精了。听说大的有百斤重！”

冯国璋听罢眉开眼笑，两眼放光，捋着小胡子说：“好好好，这些都是活文物啊！肯定很值钱吧？”第二天冯国璋就派人把这些鱼全部打捞上来，拿到市场上卖。一时间，北京的饭馆争着购买“总统鱼”。

冯国璋卖光了公家的“总统鱼”，又把眼光盯上了自己老家河间县的名木古树，竟然把它们全部砍倒，装了几火车皮运到天津大价钱卖给了营销商，这激起很大的民愤。

冯国璋一看事情要闹大，就站出来搞危机公关，对群众发起演说：“乡亲们，乡亲们哪！大家不要那么激动，我也是为了这些树好啊！你们大家想啊，这些树的年龄太大了，容易朽烂，所以我派人把它们砍掉，一是避免浪费，另外也是为了种植新树，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这样吧，这种新树的费用，记我账上，到时候我老冯给报销。”老百姓信以为真，忙不迭地重新种植了一大批树。

等到老百姓拿着白条找总统报销费用时，老冯居然耍起了无赖，嘴一撇说：“关我什么事！总统家也没有余钱啊！”面对这厚脸皮的大忽悠，百姓很愤怒也很无奈。

1919年底，冯国璋在北京地安门帽儿胡同冯宅里病死，当时有人送上挽联：“南海鱼何在？北洋狗已无！”“卖鱼总统”的名号冯国璋是再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