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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深处的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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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3年12月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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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深处的爆米花

于国源
 

星期天带儿子去公园玩。在一片小树林里,我看到一位年轻妈妈和她的女儿坐在长椅上休息,小女孩靠在妈妈的臂弯里,津津有味地嚼着爆米花。这温馨的一幕忽然使我想起了童年旧事。

“爆米花咯,爆米花咯!”一声声的叫喊传入小巷,我跑出家门,直奔大街,去看老师傅打爆米花。那时候农村很封闭,很少看到外人来,更难见到大场面。偶尔来了打铁的工匠、卖针线的货郎、爆米花的老师傅,孩子们都会兴致勃勃地围观。

看打爆米花是孩子们的最爱。只见小伙子把风箱拉得呼呼响,炉里蹿起红红的火苗,穿着破旧长围裙的老师傅,飞快地摇着一个漆黑的葫芦形的笨重铁炉……

老师傅终于站起身,把铁炉端起来对准一个长长的袋子,这时我们急忙后退,捂紧耳朵。老师傅猛地打开铁炉口,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袋子鼓涨起来,大团的白雾喷涌而出。我们的乐趣正是不厌其烦地听那一声声比鞭炮更给力的巨响,看那一团团的白雾把老师傅吞没,闻那空气中醉人的香味。

看爆米花固然有趣,更期待的还是母亲也来打爆米花。还没等到我垂涎欲滴,母亲就会端着一瓢玉米,手里握着一元钱来打爆米花了。那时爆一炉玉米花需要五角钱,我家虽然不宽裕,但母亲总要爆上两炉,好让我们吃个够。在丰年,粮仓里不缺金灿灿的玉米,只是经年不变的玉米窝头小咸菜使人腻烦了。那时缺的是调剂胃口的副食,爆米花就恰好填补了这项空白。它松脆香甜,是大人和孩子们可口的零食。爆完米花,母亲招呼还在排队等候的孩子们先捧上一捧解解馋,我只管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就连我那牙齿已经脱落的奶奶,也喜欢把爆米花含在嘴里,濡湿了慢慢“嚼”。

走街串巷的货郎、树荫下打铁的工匠现在都消失不见了,但在乡村仍旧能见到穿着围裙摇着葫芦形的笨铁炉爆玉米花的老师傅,我感觉特别亲切,却没有了围观的心情,因为奶奶不在了,童年的伙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至今日,爆米花仍然受到年轻人的追捧。在影院、在公园、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或许某个女孩儿正接过痴心男孩儿送上的一筒爆米花,恰是自己喜欢的奶油味。正像蔡依林所唱:“玉米在发烧,爆米花的味道,将你给的好,狠狠吃个饱……”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注定是有生命力的。

看来,爆米花也算是中华传统小美食。它的香从历史的巷陌里穿越千年,飘到今天城市乡村的角落。它曾在我短暂的童年里停留,给我许多美好记忆;在流年里,它又纠结了许多人和事,常常触动我对于岁月流逝亲人远去的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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