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网友爆料,洛阳十二中某初中班生物老师马昭辉发起一场“民主投票”,内容是让同学们选择:一、让她教课还是不教;二、让本班调皮学生豪豪走人。如果选老师的票多,老师可以不教;如果选豪豪的票多,那豪豪就得自动退学。投票结果是,8名学生投了老师票,剩下的全部投了豪豪票,豪豪因此不得不被强行劝退。(7月5日《大河报》)
可以假设下,民主工具化之前,决策者的心态,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如何让淘气的学生退学而又显得名正言顺呢?民主就这样成了一种庸俗的工具。而威权成了“民主”背后起决定作用的力量。在得罪老师还是得罪同学这两者之间,选择的天平显然要倾向于老师,多数学生还是要在这所学校上学,在这位老师手底下听课,豪豪被这记“民主”的重拳击下了擂台。
其实,往事越千年,我们发现所谓的民主的弊病在民主诞生之时就存在。希腊是民主制度的摇篮,希腊政治家自然深得民主投票的奥秘。有一种古雅典民众大会中的一种特殊投票法叫“陶片放逐法”。每年初召开民众大会,公民将其认为可能危害民主政治的人的名字记于陶片上;某人票逾半数,则被放逐国外十年。
对比一下。这些“民主先行者”的“手法”与新闻中的民主手段是何其相似!“陶片放逐法”防范权威、防止暴政的初衷是美好的,但在希腊联邦后期,它恰恰也变成了一种暴政,因为它滥用了政治权力,是集体意志对个人权利和个人自由的侵犯,通俗地讲就是多数人都暴力。
“陶片放逐法”与新闻中的投票劝退都忽略了民主制度的大前提。民主制度首先要保障公民的人格独立和尊严,而不是用有形的或者无形的暴力使得个人屈从部分人(大多数人)的意志。
民主的发祥地也存在滥用民主形式,行威权之实的行径,由此谈及民主,不能言必称希腊,也不能将所谓的民主当成万应灵药,毕竟民主制度是探索中的,不完善的制度。
记住了民主的形式,而不明白多数人的暴力。应该说民主制度只能算不是一种坏制度,对民主进行误读与滥用,通过所谓的民主让学生退学,如果不是缘于策划者的无知,那纯粹是领导者在借民主之名,行转嫁矛盾、推卸责任之实。在这件事上,“民主”成了一件遮掩某些领导简单粗暴的工作方法的“马甲”。
其实我们周围不缺乏“淘气包”小时未必,大时却了了的例子。譬如央视著名主持人撒贝宁,小时候特别淘气,但他的父亲一直呵护着他活泼好动的性格。撒贝宁说:“因为这个原因,大四快结束时,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到学校招聘,老师才极力推荐了我。若是父亲当年对那个顽童横加打击、声色俱厉的话,我在大学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声息了。”
或许这所学校的领导和老师的确缺少那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心,或者只表现出维权的一面,而没有一切为了学生的耐心。由此可见形式与内心分类的恶果是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