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春节刚过,我转学来到撮镇中学。第一节课就是数学,教课的正是孙学昌老师,但同学们开始的却是第二章的学习,第一章立体几何已经上完,我头脑一下子像是被木棒打懵了。下课后我向孙老师说明了情况,他鼓励我说别急先自学,遇到问题可以随时问他。
当天晚自习,我把教科书翻一遍,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就径直走到孙老师家,那时他的孩子刚出生不久,还没跨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孙老师见是我来了,立即放下孩子,直接将我引进一个小房间,说起立体几何的学习方法来。听孙老师讲数学就是一种享受,他总是那么风趣、幽默,将复杂内容简单化,枯燥内容也讲得有声有色。
当时,距离撮镇中学200米处就是一省直单位,设有子弟学校,但只有初中部。该校有不少学生升学无望,又找不到就业岗位,于是乎三五成群在学校附近游荡,寻衅滋事,搞得我们这些毕业班学生上晚自习“鸡犬不宁”。
记得是深秋的一个夜晚,我下晚自习独自一人从教室回到宿舍途中,遭到几个小流氓的突然袭击,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后经医院检查需要休学三个月,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参加1982年高考,这件事对我的身心打击非常大。当家父来到学校时,孙老师除表达对肇事者的愤慨外,坚持叫我不要休学,理由是我的数学、地理成绩好,但英语是弱项,1982年高考英语是打折计入总分的(100分折算为50分(中专)-70分(大专以上),1983年高考外语就要算全分100分了,因此需要“避弱就强”。
孙老师说服了我父亲,我一边吃药一边上课,孙老师不时对我进行心理辅导,使我很快走出阴影,恢复到正常的学习中,并顺利在大学毕业后落户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