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儿童文学作家、诗人高洪波来到合肥,借着安徽出版集团2012年春茗恳谈会的契机,高洪波谈了很多他与安徽的渊源,特别是与安徽出版界的结缘。另外,作为一名儿童作家,高洪波特别强调,应该多出一些适合儿童、老年人读的图书,“因为他们哪也不能去,可以借着图书旅行。”
第一本书由安徽出版
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安徽出版集团春茗恳谈会,但高洪波却表示对安徽出版界的感情很深,因为他的第一本书、第一本诗集、第一本儿童文学理论书,都是由安徽的出版社出版发行的。
“作家和出版社的关系是先天的,你写出来的文稿变成不了书的话,那将是很寂寞的。作家对出版社的情感是密切的自然的,一个出版社拥有的最好的资源是作家自己。我第一次出版的诗集《大象法官》就是由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责任编辑是李先轶,当时是1981年,他踏着雪到我家来讨论诗集,我到现在都很感念他,这本书给了我自信。”
“我的第一本儿童文学理论书《鹅背驮着的童话》,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这类理论书,但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给我出版了这本书,那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后期,那个年代基本上是看不到儿童文学理论书的。”
“有了这么多第一次,我对安徽出版界感情很深,今天来到安徽,见到这么多老朋友,也实在高兴。我记得2008年的时候,我参加过安徽少儿出版社在天鹅湖开的一个会,当时因为急着回去颁发茅盾文学奖,我记得少儿社的朋友,坐了7个小时的车,把我送到茅盾的故乡。”
要多出给孩子和老人们看的书
谈到安徽出版集团各出版社的图书现状,高洪波说,“刚才看了你们的书,很有质感,从装帧到内容,就像黄山的茶叶一样,很有韵味,有文化底蕴在里面,包括‘故宫博物院’的那套书,还有安徽一些老前辈作家的书,甚至年轻的去世的作家,就是桐城文联主席陈所巨的那套文集,连他的文集都出了,非常不容易。”
谈到图书出版的选题,高洪波建议,要多出一些给孩子们看的书,“我觉得有两头可以抓一下,一个是少年儿童,一个是中国老人。老人社会的文化需求,将会逐渐摆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可以考虑出一些高端中端的、不分阶层的、城市的农村的老人看的书。就像老年公寓现在这么火爆,以及老年大学、老年文化辅导的火爆,都是因为有一个潜在的需求在那,因为他们的消费能力很强,可以出一些收藏类、旅游探险类图书,因为他们到了这个生命周期,又不能像年轻人那样四处走走,他们就通过图书去旅行。”
孩子要多读使民族精神更强悍的书
谈到现在少年儿童读物现状,高洪波提出,作家创作在文化积淀、哲学思考上,甚至对自然的关注方面,可能有些不足,“我们写亲情的、校园生活的、幻想类、自然类的比较多,但安徽有一个作家刘先平,在大自然文学方面,给我们填补了空白。他是一个大自然的热爱者,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还是坚持从西沙回来写西沙,或者写帕米尔高原,这非常难得。”
“我觉得中国的孩子需要读到一些亲近自然、亲近动物、探险类、使我们的民族精神更加强悍的这种书。科幻类的少儿作品比起国外来说,还比较少,可能想象力方面有所欠缺,包括你看《阿凡达》,你就感觉到想象力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孩子的想象力是他将来成长的很重要的阶梯,如果孩子或一个民族缺乏想象力,那他的发展肯定是会受制约的。”
童话需要进入孩子们的生活
谈到最近在网上很火热的、很多人都会写的140字以内的微童话,高洪波说这是他几个朋友倡导的,“孙建江、白冰他们都参与了。在微童话之前其实有一个门类,叫小巴掌童话,是张秋生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写的1000字左右的童话,那时叫做微型童话;再往前,有一个意大利的作家叫罗大里,写过一个很有名的童话,叫做《电话里的故事》,写一个父亲在外地,通过电话给孩子讲童话,也很短,实际上就是微型童话。”
“这种文本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就有,国外也有,现在有了微博,只不过换了一种名称,我觉得微童话无伤大雅,这是作家们在创作上的互相切磋,但能不能进入孩子们的生活,我存疑,因为100多个字,能讲点什么呢,可能寓言都算不上。童话进入不了孩子们的生活,生命力是很可疑的。它可能更像一个小幽默、小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