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清理出一些旧衣服，打算送人，母亲逐一翻检后，一股脑儿抱进了自己的房间，老婆摇摇头，只好作罢。昨天，小侄女在我家玩儿，母亲找出老婆的一件旧棉袄，问侄女：“你大妈的衣服，好看不？”侄女点头：“好看。”母亲说：“改成小棉袄，你穿不？”侄女质疑：“大妈知道后，发脾气怎么办？”母亲说：“这衣服你大妈已经不要了。”侄女将信将疑：“噢。”

母亲把衣服铺到桌面上，量好尺寸，画好线条，拿起剪刀，准备沿线把衣服剪开。母亲老了，拿剪刀的手有些发抖，侄女一见，立即阻止：“奶奶，不要剪了，我不要小棉袄啦。”母亲停住手：“怎么？嫌衣服是旧的？”侄女咬了咬嘴唇：“不是，您的手在发抖。”母亲笑道：“你怕奶奶手发抖，衣服缝的不好看？”侄女拼命摇头：“做坏事的时候，手才会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