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风华绝代的幽默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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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风华绝代的幽默才子
数学只考15分被清华破格录取
 

有外国记者曾说,“来到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看万里长城,二是见见钱钟书”。简直把钱钟书看作了中国文化的奇迹与象征。

其实如果没有《围城》,也许多数人并不知道钱钟书,但知道的人中又有谁真正了解他和他的文字?

风华绝代的才子

1929年,钱钟书考入清华,立即名震校园,不仅因为他数学只考了15分,更主要的是他的国文、英文水平使不少同学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到清华后的志愿是:横扫清华图书馆。他的中文造诣很深,又精于哲学及心理学,终日博览中西新旧书籍。最怪的是他上课从不记笔记,总是边听课边看闲书,或作图画,或练书法,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甚至在某个学年还得到清华超等的破纪录成绩。

孔庆茂的《钱钟书传》中曾写到一则趣事:同学中一位叫许振德的男生爱上了一位漂亮女生,在课堂上就不住地向女生暗送秋波,钱钟书本来上课就不听讲,他把许的眼睛向不同方向观看的眼神变化都画了下来,题为《许眼变化图》,没等下课就把画传递给其他同学,一时在班上传为笑谈。

1933年钱钟书从清华外文系毕业,校长亲自告诉他要破格录取他留校,希望他进研究院继续研究英国文学,为新成立的西洋文学研究所增加光彩,可他一口拒绝道: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其率真狂傲可见一斑。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可称得上幽默大师的,除了鲁迅、梁实秋、老舍之外,就要推钱钟书了。《围城》的幽默更是中国现代小说中首屈一指的。如:学国文的人出洋“深造”,听来有些滑稽。事实上,惟有学中国文学的人非到外国留学不可。因为一切其他科目像数学、物理、哲学、心理、经济、法律等等都是从外国灌输进来的,早已洋气扑鼻;只有国文是国货土产,还需要外国招牌,方可维持地位,正好像中国官吏、商人在本国剥削来的钱要换外汇,才能保持国币的原来价值。甚至在《谈艺录》、《管锥编》等纯学术著作中也充满了机趣与幽默。

1991年,全国十八家省级电视台联合拍摄《中国当代文化名人录》,要拍钱钟书,被他婉拒了,别人告诉他将要酬谢他钱,他淡淡一笑地说:“我都姓了一辈子‘钱’了,还会迷信这东西吗?”

谦虚谨慎的学者

钱钟书狂得直率、自然、可爱、可敬。其实,人们往往忽视了钱钟书性格中很重要的另一面,那就是谦虚、谨慎,并不以自己的博学才华而固步自封,沾沾自喜,他对自己要求更高、更严格,尤其在学问上。他的《谈艺录》、《管锥编》、《围城》,皇皇巨著,可谓尽善尽美了,但他并不满意,并不引以自豪自傲。他说他对《谈艺录》“壮悔滋深”,对《围城》“不很满意”,对《宋诗选注》“实在很不满意,想付之一炬”,因此他对这些既成著作不厌其烦地修正、补订,自我完善。他对自己著作中每个字句,每一条中、外引文都要逐处地查找核对,从不轻易放过,人们很难在他的书中挑出错误来,戏称之为“文正公”,他却自谦为“文改公”。

钱钟书的涉猎广泛与博闻强记是出了名的,但说起他的文学成就,真正为人推崇的当属《管锥编》。 钱钟书65岁做《管锥编》,72岁出版《管锥编增订》,而年近八十又做《管锥编增订》之二,以如此之高龄对自己功业垂成的巨著作如此缜密繁琐的订补,且旁征博引涉及中西,仅引文就包括中、英、德、法、拉丁等数种语言。其治学精神着实让人感动且叹服,似在学界未有第二人。

世人研究的对象

钱钟书的性格很独特,他有一般才子恃才傲物的性格,也有一般才子不具备的童心,然而面对一系列相继而来的风雨,他的童心不得不跟着变得苍老,虽然他的才气仍不减当年,但他的热情与欲望却在逐年递减,钱钟书一度开始沉默。在许多年间,他开始由创作走向研究,用半辈子寒窗的寂寞,默默地为世界文化奉献着自己的智慧。

也许正是由于当年的《围城》和后来的《管锥编》,他不幸成为神话或靶子。迄今为止,钱钟书被学界关注评论的历史已经有六十多年了。许多中外著名人士都对钱钟书作了极高评价,称之为“二十世纪人类最智慧的头颅”。

也有一些人认为,钱钟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应该给他过高的评价。一位博士生曾发表《我看钱钟书》一文,声称:“在钱钟书身上体现着中国现当代学人的根本欠缺:缺乏体系性建构的能力。”表示要给钱钟书“上课”;1997年1月《羊城晚报·新闻周刊》上也有人撰文,批评钱钟书不行。无论别人如何褒贬,钱钟书却等闲视之。

与杨绛的一世情缘

1932年春,杨绛考进了清华大学研究院读外国文学业。那时,清华大学的女生还不多,研究院里的女高材生更少。而杨绛非常独特,她不像一般女大学生那样爱打扮,她衣着朴素,甚至显得有些土气。可她毕竟是大名鼎鼎的上海大律师杨荫杭的女儿,名门闺秀,又是美国教会大学毕业。她个头不高,但面容白皙清秀,身材窈窕,性格温婉和蔼,人又聪明大方,自然深受男生的爱慕。

入学不久,杨绛结识了大名鼎鼎的钱钟书。钱钟书侃侃而谈的口才,旁征博引的记忆力,诙谐幽默的谈吐,给杨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人一见如故,谈起家乡,谈起文学,兴致大增,谈起来才发觉两个人确实是挺有缘分的。1919年,8岁的杨绛曾随父母到钱钟书家去过,虽然没有见到钱钟书,但现在却又这么巧合地续上“前缘”,这不能不令人相信缘分!

1935年夏天,钱钟书与杨绛在无锡七尺场钱家新居举行了婚礼。

婚后不久,钱钟书、杨绛即告别父母朋友,相伴前往英国牛津大学深造。1937年,他们的女儿钱瑗出生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钱钟书“痴气”十足,有着孩子般的童心。杨绛回忆说:“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帖,可是一个人写字困上来,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蘸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他不再恶作剧,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

1938年,钱钟书、杨绛携女儿提前回国。夫妇俩相依为命,颠沛流离,曾一度生活艰难,钱钟书为维持这个家,不得不多代课。直到1949年,他们重返清华大学。

相依为命的模范夫妻

新中国成立后,他们迎来了人生的又一个春天。1950年起,中央领导力邀钱钟书担任《毛泽东选集》英译委员会主任委员,他应承了,为之耗费了大量的心血。此时杨绛在清华大学外文系教书,业余时间从事文学翻译。

“文革”时,钱钟书夫妇俩也在劫难逃。1966年8月9日,杨绛被“揪”了出来,3天后,钱钟书也被“揪”了出来。那时候,钱钟书在文学所,杨绛在外文所,同属学部,命运也相同。每天上班,他俩各自挂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牌子,自己用毛笔工整地写上“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等罪名,然后穿上绳子各自挂在胸前,互相鉴赏。在被批斗的日子里,他们一同上下班,互相照顾,走时肩并肩,手挽手,被学部的人誉为“模范夫妻”。当时学部的人在背后说:“看人家钱钟书一对儿,越老越年轻,越老越风流!”他们在这场灾难中不消沉,不畏缩,不卑不亢地做人。

“文革”结束后,钱钟书、杨绛获得了自由,终于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浪费了整整10年的光阴,钱钟书夫妇俩决定整天闭门自守,什么地方也不去了,终日沉入自己的学问事业。对他们来说,一切的名利都如浮云,唯有时间重于黄金。他们对人生这一关早已参透,乐乎天命,任其自然。    据《 京郊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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